后面那句话说得小小声,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之前的赵如新一样,也有如眼前这般的柳下惠。
周霆松口气:“早说啊你!那到时候到家了发个消息。”
只是许云想没有料到陈谨川离场的排场这么大。
会议方的大领导列队在场馆大门口,左一句右一句的同人寒暄。
许云想站得远。
入夜的冬风寒且凉,她从包里拿出围巾戴上,陈谨川很自然地收尾,众目睽睽之下招呼她过去。
“我的朋友。”他也这么介绍,多余的话没有。
许云想在众多领导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里勉强维持住了嘴角的弧度。
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朋友呢!
她的“朋友”,和他的“朋友”。
她隐隐有些失落,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城市的霓虹已经亮起,车辆越靠近市区,光线越是明亮多姿。
车里开了暖气,司机还贴心将座椅加热功能也打开了。
许云想坐后座同他解释她先前犹疑的原因,陈谨川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肃。
许是用脑过度叫人容易胡言乱语,她鬼使神差多加了一句,“我搭子不知道,你和我两个人里,我才是……那样的人。”
会在醉酒后对你这样那样的人。
即使这样,他还是和她缔结了关于婚姻的条约。两个人里,不甚光明磊落的人是她。
散发淡淡木质香的车厢里,她的这句话说得更加小声,始终顾忌到前头的司机。
陈谨川伸手将中间的挡板升起。
“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什么,我做一切都出于本心,包括这段婚姻。”
他在教堂里向她许诺,他主动搬了过来,向她敞开全部的生活。这是他为婚姻这门人生课程做的注脚,而她好像还不大明白,这一切的前提都仅仅因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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