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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色和自己的好朋友说:“好消息是,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你的动心浪掷在他的身上,未必不会收获同等的感情回馈。好好享受暧昧,但同时也要记得它的没有意义。”
第二天如期到来,这个世界并未因为一个人紊乱的心跳而失序。
她吃过管家送来的早餐,又重新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人。
黑色长款呢子大衣,深沉冷肃的脸,下巴处带了青色的胡渣——他是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而来。
见人醒了,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窗外的阳光挡住。
病房里只拉了一道白色的纱帘,冬日暖阳从他的身后照过来,侧脸的线条模糊,犹显得像是在她的梦境里。
“二哥……”
她呢喃。
人影应了一声,在她的床边上坐下来,手很自然地钻进被子里,牵住她的手问:“还疼不疼?”
许云想彻底清醒了过来,摇头:“还好。”
又追问他,“那你呢?”
陈谨川也摇头,单手松了松领带。医院的暖气开得足,热意像是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许云想看懂他的意思。
坐起身来伸手替他取了领带,又低头叠整齐,卷起来放回他的西装口袋里。
陈谨川坐在病床边岿然不动,垂眸盯着她的举动。
她穿的是医院统一的蓝白条纹病服,大概码数有些大,露出一截细白的锁骨,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其上,额头的淤伤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