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的发现过于功利,他宁愿她连虚惊一场都不必经历。
爱应当舒展,应当温柔,应当自然,应当出自本心。
“龟毛”。
这是秦晋听完陈谨川说那段话后的唯一评价。
原以为他还会说一段经历来佐证,但陈谨川仍旧坐着。
透明玻璃瓶里的棕色液体又倒了一杯,其间的惘然凝在眉头。
……
她曾经站在他的面前,坦荡荡地和他说:“……我跟阿舟说了的,还特意带了身份证出来了,他说可以陪我一起……附近随便挑一个干净的酒店就行。”
她是在元旦文艺汇演之后悄悄从宿舍围墙里翻出来的。
发胶喷太厚,宿舍的水温也不够,一气之下她就打了陈慕舟的电话让他去接。
陈慕舟那时和人组了乐队,转头将接人的任务交给回了国的陈谨川。
从围墙上一起翻出来的,除了年轻的女孩儿,还有一个大包。
她解释说是她的换洗衣物,打算去酒店住一晚。
“一起”两个字叫他几乎破功。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从她的发顶移到她认真的眼睛里。
那场对话,他以为她和阿舟已经恋爱,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这朵柔软的云化成雨,将他的心淋湿,此后在新旧年交替的时候再想起,都免不了有些心悸。
后来才知道。
她们一群小伙伴七八个人,玩累了夜深了不想回家听家长的唠叨,就去酒店里住。许云想怕黑又怕鬼,回回要抓一个女生朋友同住或是让男生朋友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