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紧张,而是一种熟悉到本能的姿态。
她不喜欢他这一点。太沉默,太冷静,像颗随时会陷进地毯里的钉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扎她一下。
她没说话。他也没动。
她低头看着猫,顺了顺它的毛。
客厅的灯光很冷,落在他身上,把肩膀线条切得干干净净。
他没有挪动半步,像被困在一个透明框里。
江瑾安静地坐着,没起身,她在等一个答案,等一个不是她预设的又足以让她松口气的答案。
她不是等人来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而是等一个人亲口告诉她——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站在她家门口,又为什么要住进她家。
猫喵了一声,从江瑾身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跃跳上了楼梯扶手,她轻轻抚了抚它的肚皮,低声说:
“这不是你的位置,对吧?”
她是在说猫,也像是在说他。
他听见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站得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