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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秋成知仁困倦地爬起床,犹如游魂一般靠着身体本能飘去洗漱刷牙换衣服,意识还沉浸在昨天的美梦中。
切原赤也这两天给他推荐了一款游戏,白天要上课与练习,于是这段时间他就稍微熬了一下夜,因此早上起床也就变得更加困难。
他本来就是那种七点网球部集合早训,六点五十突然爬起叼着面包飞一样跑过去,然后在六点五十九顶着真田弦一郎的死亡凝视踏进网球部大门的那种人。
抽签大会的会场在东京,开始时间是早上九点。因此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一类的,早上七点他就已经收拾完毕,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开始盯着床头柜上的游戏机发呆。
今天的阳光很好,透过半开的窗帘折射在地板上细碎的花纹。书桌上没放多少书,高架上却珍而重之的放着一款数年前的游戏机。
书桌下,一台高配置的计算机正在运作,发出微弱的轰鸣声搭配上暖洋洋的阳光碎碎,让秋成知仁本就所剩无几的意识彻底沦陷入美梦……
然后被他定的第二个闹钟吵醒,睡着,再被第三个闹钟吵醒,又睡着……
直到第五个闹钟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像一击重锤狠狠地敲碎了他的美梦,他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拎着包套上外套从桌子上顺走一块面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