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备注,印芸竹差点拿不稳餐具,连忙遮住不让看。
“我去接个电话。”
她匆匆起身,走出餐厅。
外面风大,街道边嘈杂的鸣笛声和宣传广告绕在耳畔。她按下接通,捂住听筒。
“怎么这么突然……”印芸竹做贼心虚,梗着脖子像只鹌鹑。
鼻头被冻得通红,刚从温热的室内出来,外套拉链没拉又吹了冷风,估计回去就会感冒。
“吃过饭了?”磁性的女声刮擦过耳廓,挠得人心里痒。
她转身,隔着玻璃窗见贝嘉丽缩脑袋,装作认真吃饭的模样。
“正在吃,”印芸竹用脚尖磨动六角砖的边缘,犹豫半天才敢开口,“你……”
猜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对面的人淡淡道:“信我,能摆平的。”
察觉出话语中微妙的疏离感,印芸竹心中一紧,苦涩犹如粘稠的果浆从心底冒出来。
“知道了。”她乖乖回复,识时务地住嘴。
或者能从电话那头想象她耷拉耳朵的可怜模样,江梦合顿了顿,声音放缓。
“抱歉,把你牵连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