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或许是感情在矫情中磋磨殆尽,后者便是完完全全的做戏。
她连自己的真心喜欢都认不清,等为时已晚时,私藏在最底下的情感曝露,被焚烧反噬成强烈的嫉恨。
印芸竹怎么能,她怎么敢。
“不去工作室了。”江梦合对叶熙阳交代,兀自下车。
“去办点事。”
*
即便喝完咖啡,下午的困意依旧袭卷。印芸竹不幸中招,回到家中趴在沙发上,像只蔫掉的茄子,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
主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单松月哄完印璇睡觉,听到开门,赤脚从门缝探出个头。
“相亲怎么样啦?”她对坐在换鞋凳上的贝嘉丽比了个口型。
听说今天两人去相亲,她喜不自胜,午休时间辗转反侧,连带身旁的印璇被闹得不安生,又哭又叫嚷嚷睡不着。
贝嘉丽耸肩,压下嘴角,意思再明显不过。
单松月略微不满,走到沙发前轻拍印芸竹的背:“怎么回事啊?”
印芸竹此刻头昏脑胀,或许喝咖啡的缘故,胃部的灼烧和苦涩一齐涌入喉头,令她精神不振。
“妈,我有点困。”她揪住角落的抱枕,将脸埋进去。
“你先跟妈说说,和那个小男孩到底怎么样?”单松月蹲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
“工作不稳定,年轻长得帅,看起来不安分。”
印芸竹句句踩在单松月的雷点,后者最不喜欢吊儿郎当的人,闻言点头,自言自语:“对,对,这种男的要不得……”
眼见沙发上的人蛄蛹着要朝缝里挤,单女士追问:“那另一个呢?我看那个还不错——”
“单姨,芸芸刚才开车特别累,我来和你讲。”贝嘉丽换好拖鞋,走过来及时替印芸竹解围。
支开单松月,印芸竹的世界终于清净。如今见到对方,她脑海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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