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队长。”
赢峙注意到她的指尖仍然有些颤抖,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连她出勤时第一次击毙罪犯,回去都吐了一天,更不用说从小养在象牙塔里的裴安了。
赢峙盯了她一会儿,又使劲儿握了握她的手,告诉她,“你是一名很优秀的队员,裴安,服从纪律、训练有素是我们的天职,所以,不是你杀也是我杀,明白吗。”
裴安点点头,赢峙勉强笑了一下,“回去吧。”
犯人已经被抓捕,目前也没有必要去江缱那边了,她坐上回家的车,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梦里是纷乱的血红,绽开、绽开一片片。
车停下了,她喘息着醒过来,感觉再多做一会儿就要晕车了,有些跌跌撞撞地朝家中走去。
“二小姐,”家里的佣人接过她的薄外套,“大小姐回来了。”
裴安往里望去,客厅中的吊灯没有开,模糊的人影倚在沙发上,人影在朦胧中望过来,像是静止的水墨画被泼上浓烈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