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都是那些话,没什么用。”、
姜折:“哦。”
“你这个女儿啊,都太纵着你。你瞧瞧,你不愿意去,跟你爹吵架,话没说完就敢走。这个家还有谁敢!你二哥都不敢。”姜父一边说,一边用烟杆子戳桌面,哒哒哒的响。姜折觉着他不是在戳桌子,是在戳自个儿的心口。
老人的疼,不喜欢说的很明白。
“还有你那个报社!什么东西都敢发,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发!”姜父脖子上的血管都突了起来。日本人那么近,前几天还托人找过来,要找他吃饭。
饭有什么好吃的。喝了一辈子茶,忽然就要去喝劳什子咖啡,跟被打出门的狗一样!
姜折给香炉里换了香,点上,“您安神,动什么气呢。大哥可没做错,你不许说他的不是。”
大哥姜麟战死在威海湾里,立的是衣冠冢。每年大伙得给祠堂里磕头,给祖宗们进香,大哥的牌位就摆在里面。每年姜折都会盯着他的牌位多看一会儿,偷偷也给大哥多磕一个头。
姜父说:“爹没说他做错事。”
姜折赶着说:“我也没做错。您交给五哥管的布厂,给四哥的新式学堂,都花了那么多钱,您是为了赚钱吗?您可不是。您是想救国!旁人瞧不瞧得出来有什么要紧的。四哥五哥能瞧出来,我也能瞧出来。清廷败了那是该的,有那几位先生他们,民国总不一样了。不许你说什么丧气话,”
姜父眉头拧的像把锁头,深吸一口气,叹出来,“姜折,没那么简单的......”
“路是一条一条试出来的!反正我不会走,您也别劝了。”姜折走过去,一把夺过老爷子的烟杆子,敲了两下,里面的灰全部倒了出来,黑乎乎的一片,“这种东西吸进去,人死得快。”
姜父伸手就要拍她的头,嘴里念叨着“逆女”。
姜折忽而正色道:“爹啊,女儿是忤逆你了。但女儿想,美利坚的女人那么好看,中国的女人也得好看啊。”
她们的好看不是肤色,不是衣服。衣服首饰那些个东西我们也有的。她们那双脚。脚上穿得是靴子,是皮鞋,不是三寸金莲。不止是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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