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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活泼爱笑的人没有一丝笑影,原本有内力底子的身体急速的削瘦下去,很快就能握住骨骼,她的脸颊凹陷,吃不下东西,一开始只能喝一点水后来水也喝不下去。
喂进任何东西都会吐,吐到呕血,呕出血块,整夜整夜痛的无法合眼。
她不是突然解脱的离去,而是漫长的靠近死亡的过程。
她们是那样恨裴万朝,用下世间难寻的毒药,不想最后报应到了裴宣身上。
子书谨想裴宣这一生手都没有沾上过血,嗜杀犯上是她,滥杀无辜血债累累也是她,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她的宣宣承受这一切?
子书谨不信命,她不信找不到解药。
她翻遍了整个白家,将当年有瓜葛的人尽数押进天牢受审,在裴宣病重后迅速收拢权力,掘地三尺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裴宣走的那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云层遮住阳光,窗外只有萧瑟的风吹过。
她病的太重了,形容枯槁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还好她对于外貌没有郑牡丹那样的执念,不然死了丑成这副模样都闭不上眼。
她死在子书谨的怀里,因为抱起来折的她胸腔疼,所以温和平静的卧在子书谨的膝上。
也许是回光返照,最后的时间里她竟然有了一点精神,能够开口说一些话出来。
“为什么不杀了我?”子书谨声音嘶哑。
这个答案如此显而易见,还要再问一遍,裴宣在心里轻叹却仍然用低微的声音答:“因为我下不去手。”
我不愿意让那个记忆里意气风发的人死在我手里,不愿意让她人头落地,不愿意让她落得如此结局。
她应当彪炳千秋,名留青史,而不是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宫廷。
濒死的气息奄奄的人突然费力的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她抬不起来已经没有力气了,子书谨握住她的手,扶住她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们终于不再剑拔弩张,不再刀剑相向,有了片刻的安宁。
裴宣手指颤动了一下,她用几近叹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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