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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并不插话,示意她继续说。
“我将刘远珍遗留下来的簪子交给宁侯时,那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宁侯神思不稳,虽然宁侯说是因为得了前朝国库而心生欢喜,可你眼里当时是其实苦痛更多。”
她一直掩饰的极好,只有那一瞬间的痛苦难以掩藏,只因当时的裴宣喝醉了酒,她才有片刻的松懈。
“但这都是在刘远珍倒台之后,你肯把绿蚂杯托给我是在这之前。”子书珏挑出其中漏洞。
裴宣无力叹息,跟聪明人说话真是累啊,所以说她才喜欢庄姝那种傻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
“其实是因为我娘亲藏下过一封家书,我小时候曾经看过,据说是我母亲的部下所写,后来我在起居舍人院翻到过宁侯的笔迹,一眼就想起来了。”
假的,真正见过家书的是先帝,先帝过十岁满岁生辰的时候收到了姑姑寄过来的信并一副漂亮合身的软甲,她到现在依然记得信件上娟秀的字体,因为很像她的老师子书谨。
所以才格外留心记了一记。
子书珏对此很感兴趣:“哦?信呢?”
“烧了。”裴宣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不过当年写信的是好像叫阿玉,宁侯的化名?”
“因为裴东珠是个文盲,我刚被救下来时嗓子受伤了说不出话来,她问我叫什么,我就写给她看,可她不会念珏这个字,她叫我,阿玉。”
子书珏饶有兴致的用树枝在地上画下个玉字:“其实她识字,故意这么叫我是因为我被卖去当马凳子的时候马夫就这么叫我,后来一听见有人叫‘珏’这个字我就发抖。”
“你知道什么叫人凳吗?”子书珏笑眯眯的解释,“就是给贵人们踩着上马的,不算个人,路边谁过来都能甩一鞭子,有时候赛马的贵人输了就狠狠抽我一顿泄愤,或是踹断我几根骨头,骨头断了还要跪的端端正正,贵人一踩下来啊断骨茬子就在肉里面戳来戳去。”
她啧了一声似乎自己也觉得血腥。
但对裴宣笑的很和善:“裴东珠知道我有这个毛病,她人傻干脆给我换了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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