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层层深入,从书面讲到实务,再从实务落回修订的法条本身。
不得不说,裴远之是天生的律师,无论是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还是精简有力的发言稿、从容的神色、把控的节奏,都拥有让人不得不信服的说服力。
从第一排拥有姓名牌的大佬,到坐在后面的一线工作者,都听得认真。
季舒楹没想到真的是裴远之。
第一次在工作场合见面时,她与对方是连视线交汇都未曾有过的陌生人。
第二次,他是台上的主讲人,她是台下的参会人员,关系也发生了质的改变。
她还记着昨晚那一茬,在裴远之开讲之际,便移动光标,把文档关掉,录音也关掉,开始玩手机。
“小舒,你怎么不记了?”旁边女生看季舒楹突然停下来,好奇,毕竟前面季舒楹一直没停过,听得很认真。
会议厅此刻安静至极,以至于女生的提醒都显得有些醒目。
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季舒楹咳嗽一声,“……没什么好记的。”
反正整个会场人数众多,放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而她所在的位置处于整个会场的中后部,漫漫人海中,裴远之很难注意到她。
这样想着,季舒楹毫无负担地快乐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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