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想那般沉在春水池里,而被晏慈埋在了怀慈宫前。
火光照亮晏慈的满脸泪痕,晏清自人群步出,锦衣华服,趾高气扬。
「如今你可是万般抵赖不得了。我的好皇弟。」晏清走近他,颇为自得,「我要你偿命。」
「我杀了文穆。」晏慈道,「然后把他的头埋在了怀慈宫的门槛下。」
众人哗然,林绍棠似乎没想到此案会如此轻易便了结,捋着胡须道:「既已认罪,缉——」
「林大人!」小侍从惊叫一声,顾不得失礼:「您看、看那里……」
众人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半掩着的正殿大门,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如土色。晏清尤甚。
林绍棠面色突变:「快去,请十六殿下进来瞧瞧,快去!」
——棋啊,你记住。
「林大人,您判案无数,能否也为我这罪人判上一案?」噙泪的晏慈美而易碎,嗓音发颤:「太子晏清滥用职权,逼良为娼,有悖人伦,天理不容。」
——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
第26章
当夜,晏慈控诉太子晏清滥用职权,自前年冬至去年秋,利用专管内务之便,克扣怀慈宫炭资,威逼娘娘委身于他。他怀疑娘娘之死,与其有关。
话音未落,晏清已气急败坏地上前踹他。晏慈闷哼一声,顺势跪下,给林绍棠磕了三个响头。
血自他额角渗出,同泪蜿蜒而下。声声钝响。声声泣血。
「今夜燕奴染了急病,我假借父王的名义出宫购药,便找了膳房夜里当值的丫鬟来怀慈宫。谁知寅时回来,便见她在院中酣睡,训了她两句。转头便……」
「便推开正殿的门……看见燕奴……看见我娘……我揪着这奴才诘问,没问两句,您便来了。」他兀地回头看我,「若不是晏清逼死了我娘,那便是你杀了她!」
娘娘身亡,最先遭到怀疑的人是我。林绍棠疑心我行窃被抓,起意杀人。先招呼了我二十大板。我屁股开花,一声不吭,气得他拍案而起,直骂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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