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稀疏雨滴般砸来,带着几分说教口吻。
油灯下女子微微别过脸,欺霜胜雪的凝脂衬得她愈发冷艳。
仆妇再没托大,一门心思劝慰:“夫人模样好看,跟那天上的仙女一般,大人疼你还来不及,偶尔些狠话,当不得真。”
“大人待你好,你也该暖暖他的心,别再念着那煞神了。”
想是梦里,她又唤了沈毅之的名字。
她自幼养在沈家,与沈毅之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长大后结为夫妻。
逢年征战,沈毅之参军后再也没有回来,朝廷给了一疋绢布,几辆抚恤金。
她生得娇美,成了寡妇更是惹眼,村前屋后的闲言碎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说什么十里河岸的男人,都想跟她做姘头,她这副泪汪汪的样子,专门就是勾男人魂来的。
玉河村可容不下她这祸水。
婆婆气不过,为她强出头,急怒哀思下一病不起。
阮舒窈求医无门。
彼时,还是秀才的李修臣撞见,秀才挟恩图报,用了些手段聘她为妻。
改嫁李修臣,她才发现这个秀才,可没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从乡试桂榜榜首,到春闱会试又是第一。
去岁隆冬,承恩科及第,授官印任一县府尊。
纵使他前途敞亮,在阮舒窈心中,他仍不及沈毅之分毫。
时值他新官赴任,突兀一场雪下了数日不停。
李修臣答应请最好的医者为婆婆救治,可他抓的药总不见效。
没喝几日,婆婆便撒手人寰。
李修臣晓得她有试药的习惯,故而药里定然是无毒的,她不知道该怨谁,抱着婆婆逐渐发寒的身体,哭晕过去。
再醒来怀里尸首早已僵硬,她用了好多方法,就是回不过暖。
踏冰十三涧,风雪凝结一身,四肢早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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