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于城郊留苑,大人宁肯冒着更深露重,不辞辛劳往返,也从未主动说过接她到府衙同住,若非是大人去的勤,常常闹到夜半,还未歇了动静,难免不叫人怀疑,他们的夫妻关系。
她性子冷淡,偏偏大人血气盛热衷那事,好几次折腾不休被她藏的剪刀划了血口,此后一应利器不许在留苑出现。若说大人轻薄她,每回行完事,大人精气不佳,上马都要蓄力,她倒是面色桃润,较初次见她病体离支的模样,要好许多。
如今她悄无声息被休,降为妾室不过是给她留条活路,自古妻是妻,妾是妾,中间隔的远着呢,即便再穷苦的人家,也没个想做妾的,她也算是天可怜见。
揣度良久,张婶才轻手轻脚离去,小筑归于寂静。
阮舒窈懒身靠在逍遥椅上,玉臂慵垂,微风拂过缕缕清香,勾勒出诱人身形。
少顷,呼吸渐渐匀称,朦胧睡去。
芭蕉蘸雨滴滴落在窗台,阮舒窈流连梦里贪欢,斜欹玉枕,潺潺水珠划过修长柔指,好似雨润桃花,秋波微阖,一抬眸门窗大开,雨丝若柳絮飘进屋内,衣裳尽湿,悱恻缠绵,正是无力,耳畔传来张婶惊呼。
“不好了,小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
竹林古道笼罩着朦胧细雨,丝丝条条。
李修臣身躯粟粟,一双眼警惕地搜索着什么。随在马车旁的衙役整齐套着蓑衣,屏息凝神。
数道青影从雨幕显现,手持弯刀,来势凶猛。
这场面李修臣只在书上见过,匪徒们身手无比矫健,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
马车被劈的稀烂,不消片刻,雨水已浸透衣裳。
山间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李修臣双脚哆嗦只管往前跑,紧张急促的呼吸声盖过周遭嘈杂。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惊慌奔命,不过是‘匪徒’们蓄意戏耍。
骤然一柄寒剑出现在面前,凌厉晃眼,李修臣恐惧的望向前方,依稀窥出颀长轮廓,那人杀气腾腾,光是站在那里亦能让人浑身胆寒。
剑气划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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