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窈伸出手背擦拭面颊水珠,仰起头环视四周,卧弧崖壁陡峭险峻,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
岸边,身着袈裟的和尚正禅坐冥想,他一半曝于山崖洒下的光里,一半隐于暗处。
见和尚不为所动,身长十余尺的大块头,竟行出朝深潭丢石子之事。
扑扑通通溅起水花。
阮舒窈震惊又气愤,一张口凉水灌入腮喉,她只得费力躲避,拼命往岸边游去。
大块头未预料到她竟悉熟水性,急声污蔑道:“你们孤男寡女在崖低苟合,就算有支童老和尚维护,佛门也容不下你。”
“咳咳咳。”阮舒窈耳廓呛的通红,本以为无端被俘已经够冤,没想到红口白牙的怎会说出如此不实之言?
她定睛觎向身着袈裟的小和尚,恍惚脑海空了一霎。
那和尚生了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囊,他阖着双眼,手持念珠,显得虔诚又慈悲,仿是置身云端,超脱俗尘。
一息缄默,阮舒窈深深吸气,尽力平复情绪,目光坚定的望向山崖。
“你是何人?何故血口喷人?”
山谷回音悠扬:“何人,人,人……”
回想浅短十八载光阴,她受过许多屈辱。
起初,她不以为然,甚至不屑与内心贫瘠者辩口舌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