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鼻息微灼,缓步下着台阶,不多时正撞见气喘吁吁的董鹤年。
他一改宽厚之态,神色异常严肃:“女郎昨夜,可是歇在山上?”
清起喊她不应,发现禅房无人,董鹤年又气又急。
“在藏经楼避雨而已,叫神医忧心了。”阮舒窈音量柔和,心中不由燃起一丝愧疚。
董鹤年眉头皱在一起,不再追问,反是慌慌张张道:“快往回走,再去藏经楼避一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莫要出来。”
话音未落,头顶飞身跃去几个人影。
一阵嘈杂声从山下传来,董鹤年暗叫不好,瓮声道:“你先走,只管与我装作不识。”
阮舒窈未作声,余光瞥了一眼浩浩荡荡行来的人群,快步往回跑去,心里想着得去给一空和尚报信。
“董神医?你也在此?”
身后响起一道干净悦耳的男声。
阮舒窈未回头,跑到藏经楼时,榭台旁已先到了四五人,一空身旁立着双手合十的支童大师,身后分别是鹤发童颜
的老道,神色端正的师太,对面仅站着一位额头倒印着月牙状烙迹的怪异女子。
正中央天鹏嘴唇乌青,头破血流,他身躯庞大,即便是屈膝跪着,看上去也要比旁人显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