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刁蛮任性,独独没有想到,她嫁过人,嫁的是谁,人品如何,品性如何,待她如何,为何没有一起来北国?
“都过去了。”阮舒窈吐息极轻:“我与他,再无瓜葛。”
他既已忘了过往,就让过往,永远尘封在过往。
她不想骗沈初冉,亦不想再对此展开更多解释,明媚眼眸露出一抹崇慕之色,玩笑道:“阿姊方才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能叫那公子无言以对。”
沈初冉眸光微滞,声音略带显沉重道:“那位公子叫孙仲秋,是丞相府的外戚,丞相之子王宗瑞的大舅子,王宗瑞原配早逝,近年鲜少露面。父亲在时,我们与王家还算有些交情,直到十八年前,宦臣潘觎逼宫,父亲单枪匹马,阻在乱军阵前。母亲说那一日下了好大的雪,她抱着我脱不开身,只有你阿娘不顾城内乱军厮杀,见了父亲最后一面。后来,王皇后以身殉国的消息传开,潘觎杀进皇宫,他独自抱着王皇后的尸首入了太极殿,整整三日后,只文景帝一人从太极殿出来,帝王没有犒赏父亲忠勇护国,反是将我沈府满门下狱。也因此事,沈王两家反目成仇。每每回想狱中那些年,我不觉得自己苦,只为父亲感到不平,他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今你回了沈府,父亲九泉之下会高兴的。”泪花在眼眸里打转,她佛过阮舒窈额前发丝,笑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