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也很直白,毫无措辞。
不知为何,张轩反而笑了笑,转身打马离去。
阮舒窈也未耽搁,吩咐随从上街寻人。
马车晃晃悠悠穿过闹市,街上胶着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家禽走兽,山间野味,甚至还有穷苦丫头,这些人讨价还价谈得火热,想来王宗瑞之事尚未传开,她开始怀疑可是自己心思过重,脑海回荡王宗瑞挑衅的话语:“你不是好奇密室吗?今夜三更到相府,我带你好好看看。”
今夜三更要去相府吗?她闭了闭眼,轻揉太阳穴。
她想去,却不能去,在毫无把握之前,她不能犯险,心里这样想着,马车外传来丫鬟请示声:“二小姐,您瞧是不是那个人?”
阮舒窈撩开车帘,右侧神色慌张的妇人,脚下步子极快,后脚赶着前脚,几乎要与马车同行,她打量妇人一眼,被洗得泛白的蓝底麻衣还算洁净,身段
丰腴,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手掌时不时摸向篮筐里的鸡蛋,因太过紧张专注,丫鬟唤了她几声亦未听见。
“这位嫂子。”
“拎鸡蛋的嫂子。”
妇人猛地抬头,仿是从沉寂思绪里被拽了出来,双手紧握篮筐边缘,面色更加慌乱:“啊,是……是在叫我吗?”
丫鬟简要说明原由,邀妇人去沈家暂避,妇人害怕不过,一路上哭诉命苦。七年前她与胞妹随父亲离乡,投奔与自己定有婚约的表兄,路上不太平,父亲突发旧疾,客死他乡。
她拖着年仅十岁的胞妹敲开表兄家门,自此留在云州城。
三年前,夫家发卖胞妹到大户人家做粗使丫头,没几月大户人家送来不菲白银和草席里冰冷的尸首。
她要去报官,夫家死活不从,她才知那大户人家,是丞相府,他们开罪不起。
说话间行至石台河边,马车再不好前行,妇人抹干眼泪,一步三回头向着自己家里赶去。
如今她家里有三个女娃,小的不到两岁。
那是一家香油铺子,门户极窄,若不是幌子招摇,很难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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