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阮舒窈守寡那年,被赵二贵窃了钱财,她准备去县里报官,鲍三的妻子正想去县里买布,提出带她同去,说是路上有个照应,做生意都是这套说辞,她信以为真,约定次日辰时出发。
次日辰时,阮舒窈带盘缠去邀鲍三夫妇,谁知他们推脱驴吃坏肚子,去不了县城,从玉河村到县城很远,没个脚力,要走上一天一夜,阮舒窈不敢耽搁,独自往县城走,大概走了个把时辰,她看见鲍三驾驴车而过。
鲍三故意不带她,给钱也不带的那种,其实没什么,她早就明白求人不如求己。
四周村民陆续聚拢,阮舒窈脑海浮现各种烙印在记忆里的场景,大多不太美好。
“怎么会这样?”沈毅之很诧异,所有村民都没舌头。
阮舒窈在一旁静静观察,帷帽下,黛眉轻蹙,村民没有舌头的事,她并不知情,偶然看向瑟瑟缩在人群中被剁了双手的妇人,神情凝重几分。
枝头寒鸦飞过,她记得那妇人凶悍的不得了,一双粗手煞是有力,铆足劲地掐她。
“婶子没了手,很不习惯吧?”她缓缓撩开帷帽。
断掌妇人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一双眼四处乱瞟,仿佛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逃脱出口,但脚下生了根般无法动弹。
这副活见鬼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毅之这话,明显是问阮舒窈。
“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来了。”阮舒窈略带粗哑的嗓音透过薄纱,看向那些试图颠倒是非黑白却力不从心,残疾手指胡乱比划的村民们。
若她是一空和尚,也许会说句阿弥陀佛,但她是阮舒窈,她受过苦难,不会嘲笑苦难,她只是淡淡的,极为平静地对告诉沈毅之:“没有一个人,是冤枉的。”
“……”沈毅之没再说话,他感觉喉咙仿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莫名有些哽咽。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没说话,甚至不见阮舒窈。
他令谢友亮调查玉河村,得知他们离开第二日,玉河村幸存的十六个残障人,一夜间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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