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甚至带着真纯,好似他手里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物品,而非鲜血淋淋的匕首和人眼珠子。
“舒窈是觉得寡人过于残忍,还是不够残忍?”他开口。
“……”
阮舒窈愣神的功夫,男子瞳色已愈发阴晦,面上那丝温和被深不见底的幽暗吞噬,他转动手中匕首,刀刃反射出的寒光映照冷峻面容,平添几许厌戾。
好似想到什么,他轻微挑眉,踩死蚂蚁似的了结了奄奄一息的惠子,废弃眼珠随意丢在尸首旁。
视线再次落到阮舒窈身上:“这段时日,舒窈与他相处,可还快活?”
话里的他是指沈毅之。
他清楚自己和沈毅之共用着同一个躯体,沈毅之出现的时候,燕宁会消失。
燕宁消失的时候,不知沈毅之会做什么,心里盘算的又是什么?
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阮舒窈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越是明白,越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心里很乱。
特别是沈毅之出现后,她明显感觉沈毅之和燕宁不再是同一个人,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