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韦荞都不敢正视来自内心的拷问:她不确定,岑璋给她的婚姻,是否就是她想要的。
大二那年,岑璋对韦荞一见钟情,公开宣布他的心有所属。在上东国立大学这个微型社会,所有人心照不宣,明白今盏国际银行未来的主事人认定了韦荞。没有人敢在女人这件事上得罪岑璋,韦荞从此失去和他人恋爱的机会。
那时的岑璋已隐隐有董事会主席的模样:处事果断,说一不二,精神上有绝对的控制欲,能够牺牲任何短视利益以打造预见中的长远帝国。挪威人用“stormannsgalskap”来形容企业家的疯狂性格,在后来的韦荞眼里,岑璋无疑完全符合。
可是彼时,她并未了解。
岑璋对她的感情,掩盖了他在精神上对她垄断的事实。毕业后,两人回到申南城,岑璋迅速定下婚期,韦荞是有想法的。临近婚期,这样的想法愈加清晰。人生被按下倍速快进键,她隐隐不适,想要纠正失控的速度。岑璋请来心理医生,说这是婚前恐惧症,韦荞信了。她没有想过,心理医生是岑璋付费请的,他开出的价码足够说服心理医生充当他的精神绑匪。
定下婚期后,岑璋一手操办婚礼,韦荞没费过心思。她抽空试了下婚纱,一问价格,岑璋眼也不眨说“58.6万”。韦荞虽然觉得有点小贵,但考虑到岑璋在名利场的社交需求,这个价格显然是非常保守了。直到设计师说漏嘴,告诉她两亿的真实价格,韦荞震惊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韦荞鼓起勇气,对岑璋提过一次反对。
“我觉得,太快了。”她这样对岑璋说。
岑璋像是受到不小打击,完全接受不了“婚期将近未婚妻反悔拒婚”的生活悲剧,他克制良久,认真问她:“不爱我了,是吗?”
韦荞:“……”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将两人谈话的调子起得那么高,韦荞难以招架。岑璋有理工科男生最直线的那种思维:爱,就结婚;不爱,就不结。他被韦荞突如其来的犹豫弄得很痛苦:她说她爱他,又不想结婚,这算什么意思?
有一晚,韦荞下班回家晚了,天已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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