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下,谈翌才看到陆衔月眼眶红红的,像兔子一样。
他刚刚……哭了吗?
谈翌颇有些心疼地轻抚了下陆衔月的眉眼,“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谈翌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极大的困意席卷而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谈翌——”
陆衔月立马将人扶住,正在给他清理头上伤口的医护人员赶忙给他做了急救措施。
急救的时间好像变得漫长。
陆衔月的视线半寸不移地盯着谈翌,确认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因为太过专注,眼睛也变得干涩。
直到听见医护人员说谈翌没有生命危险,陆衔月才肯让医护人员给他做检查。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腿有些疼,大抵是撞到了座椅的缘故。
医护人员替陆衔月把脱臼的脚踝复位,他只是默然地低下头,用力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像是要把自己擦掉一层皮。
谈翌还躺在担架上昏睡不醒,陆衔月缓缓地伸出手,抓住他的两只手指,一直到医院也没松开过。
只有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
柳含章赶来医院的时候,谈翌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由于颅脑受到震荡,他暂时还没醒,陆衔月安静地坐在和谈翌相邻的病床上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