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信点点头,“对,当日师父也赐了我道号。”
赤玉消化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常有说的话,便问厉信,“我听常有说,我是祭天而亡的,我为何要祭天?”
厉信小声骂了一句,“这个口无遮拦的东西。”
赤玉当年是替他祭天的,当时的场景十分惨烈,也是厉信千年来最不敢想起的事,一股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
“确实如此。”厉信欲言又止,顿了几下,有长舒了一口气。
“师兄先坐,我慢慢说给你听。”
赤玉心里隐隐觉得自己的死没那么简单,于是按厉信的意思,先坐到了一张矮桌前的蒲团上。
“这是你生前的位置,那张床也是你睡的。”厉信又指着赤玉身后的床说。
说完,他走到了赤玉对面的矮桌后面,就如同当年一样,两人对面而坐。
赤玉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向厉信,“你说吧,我听着。”
厉信点点头,说起了千年前的往事。
“你俗家名叫做荆无染,是东戎国太子太傅的嫡长孙,你十岁那年被国师广清子看中,收做入室弟子。你只用了五年时间就通过了三清会试,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奇才,师父大喜,赐你道号赤玉子。但也因此招来了同门的嫉妒,下山历练时无一人愿与你同行,你孤身上路,在山脚下捡到了我。”
“你是我捡回来的?”
“对,你带我上山,还让师父收我为徒。当时我只知道自己姓厉,并没有名字,于是师父便按照你的名字,合了那句经文给我赐名,厉不疑。”厉信看了一眼赤玉,见他听得认真,又接着往下说。
“三年后,你历练回来,竟向师父提出要入世。你说天下苍生甚苦,修道之人理应护佑苍生,而不是只知道日日修习道法,之为自己得道飞升。师父大怒,罚你再不得下山,之后就由你责任教授我道法。”
“你是我教出来的?”赤玉微怔,“师父为何不亲自教你?”
“他老人家正在飞升的最后关头,需要闭关。”厉信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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