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闻言道:“原是这个意思,那你这孩子先前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日后也学今日这般利落些,免得再挨一顿板子。”
明明是齐帝听不得为杨焕致求情,偏要怪旁人不会说话。
“臣年幼不知事,望陛下饶恕。”萧恪也不争辩什么,俯身又磕了下去。
“你父亲不在了,朕身为长辈自该教导子侄,你且起身。”
“谢陛下。”萧恪一开始挨了顿板子,方才又跪了许久,这会儿髌骨以下都有些麻木了,还是双手撑了下地才勉强站起。
只是光站起这一番动作额头就冒出一层细密汗水,身形晃了一下才站稳。
“杨焕致冥顽不化,你有何把握令他乖乖为朕做事?”
“人非草木,他杨焕致也总有比文人气节看得更重的人或物,还请陛下将此事全权交予臣,臣必定为您办成此事。”
齐帝没有立刻应允,而是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侄儿。
他并不信一顿板子就能让一个刚束发的少年开窍,但见萧恪的模样确实没什么异样。
“你能有朕分忧之心,朕深感欣慰。户部尚书一位,朕自有打算,不过杜慷此人可堪大用,此事便交予你办。”权衡利弊,齐帝还是决定让萧恪试一试,毕竟有自己的人盯着,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翻不出天去,“不过你到底年纪小、阅历不足,朕会让刑部侍郎范圭随行辅佐,你有事尽可找他。”
“臣谨遵圣谕。”
名为辅佐,实为监视,萧恪很清楚齐帝多疑的脾性,更何况自己方才的言行同之前不太一样,引来怀疑本也在情理之中,但面上只做不知,恭敬领旨谢恩。毕竟眼下有件事比起被齐帝怀疑更加紧迫。
“你这几日琢磨着同范圭办了就是。跪安罢,朕也乏了。”
“是,臣告退。”
应对齐帝时一颗心都吊着还不觉得如何,这会儿稍稍放松下来,身上的痛楚好似加倍反噬回来,萧恪只觉得步子都要迈不开了,他强撑着出了殿门,迈过高门槛的时候脚下一软人就向前扑倒,所幸门口值守的太监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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