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中的自己。
他真的有很努力想要不给哥哥带去负担,但他那副病弱身体又总是不受控制。
经常,他从无意识长眠中醒来时,都会看到哥哥满眼担忧守在他的床边,望向他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
阮旖安抚贺绪,也给自己信心:“没事没事,我可以的。”
为了解救自己,他像只翻壳的小乌龟,四肢弃上阵,努力翻腾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番挣扎之后,他终于把背上的厚壳蜕在了康复床上,而后一身轻松站直了身子。
小口小口急喘着气,阮旖没顾上关心贺绪,他先用手背把额头和脸颊的薄汗擦了。
奇怪,为什么他靠近贺绪那边的脖颈皮肤格外多汗。
滑腻腻的湿润,体感不太舒服。
重重擦了两下,阮旖感觉好多了,这才面露担心,去帮贺绪把还挂在床边的小腿搬上床。
“贺先生,你没事吧?都怪我,力气太小了,没扶住你。”
贺绪动了动沾满香气的嘴唇,笑成温和的斯文败类。
“我没事。软软教练呢?还好吗?”
被关心了。
哪怕知道关心自己的是个笑面狐狸,那关心或许根本没走心,但阮旖还是觉得心里没那么气闷了。
他没提自己被压得发疼的胸口腰腹,以及因为用力而酸痛的臀腿,只说:“我也还好。”
恢复自由后,阮旖没忘记还有事儿没做完,他转身拿起搭在轮椅上的运动短裤,顶着红耳尖走到床边。
“贺先生,我要帮你换裤子了哦。”
贺绪轻嗯:“麻烦软软教练。”
“不麻烦。”
其实还是挺麻烦的。
阮旖站在康复床末尾,一手揪住贺绪的一只裤腿,直接开拽。
很有弹性的家居裤被拽成一点五倍长,但裤腰还是在贺绪胯上挂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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