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说过了,别这样叫。”
“好吧。”他有些失落地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吃了口空心菜。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盯着连鹤的脸打量了片刻。脸庞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此刻微微抿着的嘴唇,处处流露出一丝落寞。
“我以前觉得,人活着真的好累好累,身边所有在乎我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只有我还活着。有人会害怕死,也有人觉得死是一种解脱,对我这种人来说,孤零零地活着反而痛苦。”连鹤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后面若不细听几乎快要销声。
“可是有个人,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即使他不知道我的痛苦,也并不了解我。可是只要想到自己被一个人默默在乎着,我就很满足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响,而我却死死盯着面前那堆生的蔬菜,问:“这个怎么吃?”
“……”连鹤顿了顿,说:“蘸酱。”
他用一张干豆腐将蔬菜裹起来,用勺子往一端抹了些鸡蛋酱,屁股又不自觉地往我这边挪了挪,这小动作又被我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