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躺在皮草上,身边没有别人。
闵疏登时心中一凛,爬起来伸手去摸旁边的皮毛,发觉上面还有余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他身后传来:“醒了?”
闵疏一怔,回过头,便见魏长川拎着装满清雪的锅走进来。他没披外袍,只穿着那身黑色的军装,脚上蹬着双黑色的漆皮靴子,身形修长而挺拔。
闵疏看见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上次男人不告而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闵疏相信魏长川不会将他一个人丢在冰川里,但一醒来没看到人,他还是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
见魏长川走进来,将装满雪的锅夹在气炉上,闵疏拢了拢身上的皮毛,凑过去道:
“哥,你今天起得好早啊。”
闵疏跟魏长川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他知道男人的睡眠质量很好,一般都是他先醒,魏长川还睡得正香,有些时候叫一声还叫不醒。
闻言,魏长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是醒得早,而是根本没睡。这座冰川太危险,他需要保持警惕,然而在闵疏身边总是不知为何睡得很死,所以魏长川干脆没睡,就这么抱着闵疏躺了一夜。
不过一天不睡对免疫者而言不算什么。
魏长川将手帕在锅里的温水里洗净,拿出来拧干,对闵疏道:
“过来点。”
闵疏看着魏长川的动作,惊讶地长大了嘴。只见男人手里拿着张白底黑边、设计简洁的手帕,角落还绣了个小小的「w」,像是他的私人物品。
这、这是要给他洗脸?
“怎么了?”魏长川见状,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道:“这条我没有用过。”
闵疏慌张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