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片刻之后,向导猛地睁开了双眼,他听见自己的后槽牙正磨得嘎吱作响。
房内种种刻意营造的静谧感非但没能安抚他紧绷的神经,反而让本就酸痛的太阳穴愈发突突直跳,一股莫名的火气在丰琅洗心中止不住地疯长。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已经是第三次“光临”静音室的他,现在只觉得这里的天花板都难看得令人作呕。
好烦……
看着头顶那些扭曲蠕动的恶心图案,丰琅洗一脸阴郁地想:果然,这个世界还是赶紧毁灭比较好——
“早。”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唤醒了丰琅洗陷在混沌中的神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只温热的手稳稳托住了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将人从被褥中轻松扶起。
丰琅洗偏头望去,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明媚的晨光透过玻璃窗轻轻打在哨兵身上,将他刀刻斧凿般的轮廓描绘得异常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