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祝闻祈趴在墙头上,一动都不敢动。
娄危缓缓眨眼,滴落下来的血珠在地上晕开,洇成暗红色。
他没说话,只是手腕一转,匕首雪亮,血槽里的血也跟着落在地上。
瞬息之间,娄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开始行动。那人明显已经力竭,咬着牙双手举起手中的剑,徒劳般面对着娄危的攻势。
剑身长,匕首短,无论娄危身手如何敏捷,都无法避免手上。
对面之人的伤痕多一道,他自己身上的伤口就多一道。
然而他连眼都未眨,只是间不容瞚地举起手中的匕首,刺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面之人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得微弱,应对的速度也逐渐便缓。
娄危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血在地上凝聚成血泊。
然而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祝闻祈已经看不清娄危身在何处,只能看到他的残影。
那人提气横剑在胸口,大喝一声,朝着娄危冲去。
娄危不躲,只是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的眼睛刺去。
在厮杀之时,其实最致命的并非是谁的速度比谁慢,亦或是谁的剑更钝。
而是生怯。
念头一旦在脑海当中生根,就会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直到这种念头将脑海全部占据,久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毫不犹豫地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