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年的磋磨,相当罕见地,娄危学会了偶尔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一提议被祝闻祈毫不留情地否决了:“你要是穿道袍出去,及冠礼也不用准备了,咱俩一人准备个碗下山乞讨得了。”
道袍已经被浆洗发白,一看就已经穿了许多年头。之前不管祝闻祈怎么劝,娄危始终岿然不动,死活不愿意换。
祝闻祈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毕竟祝闻祈自己也懒得换新的。
此刻,娄危对上祝闻祈坚定的眼神,抿着唇不说话,试图用眼神让祝闻祈知难而退。
窗外漆黑如墨,殿内点着一烛昏黄火光,微风吹过的时候,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曳。
祝闻祈整个人被笼罩在模糊的光线当中,轮廓柔和下来,眼睛却依旧明亮,映出一线烛火。
他和三年前变化不大,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明明每日糕点小食不停,人却更加清瘦了,连带着长袍下变得有些空空荡荡。譬如此刻,祝闻祈的腰带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一点儿也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