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去,细细观察起来。
半晌后,他的面容变得沉重:“是用来献祭的法器。”
祝闻祈早知这一结果,却还是下意识看向娄危,看他的神情。
出人意料的是,娄危只是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沾着土的法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始至终,他的动作都没变化过半分,仿佛早就得知了命运对他降下的审判。
不知为何,祝闻祈心脏像是被人猛揪了一下。他想走过去拍拍娄危的肩膀,脚都已经抬起来了,却又想起自己现下的身份——于是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只有目光能停留在娄危身上。
……是不是不该说刚才那些话?
是不是起码该再委婉些,再想些别的话术,起码让娄危觉得他现在还没死,只是活在世上某个角落里?
祝闻祈有些茫然地想。
但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几人心思各不相同,宅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