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官场污浊,哪里是我一个穷书生能闯的,且看我那远亲的舅舅徐大人,官至朔州知府,身为三品大员仍有重重掣肘,求财易,求公道难。”
“郎君之意,只求公道,不求财?”
“此言差矣,书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无才德治天下,只愿守一方小家,安度余生罢了。”
徐鹤年说罢,自知这话很没志气,恐惹她笑,先自请罚。
“鄙人实无胸襟,让姑娘见笑了。”
沈姝云并不这么觉得,反而惊喜,“旁人做官为权为钱,郎君却愿守本心不曲意逢迎,至气虽小,却难得你有一份璞玉之心。”
她今生所求,也不过是弥补遗憾,大事小事由得自己选,一生平安度日。
“听闻姑娘是女医,见过人间疾苦,还能眉目清澈,善解他人。可见姑娘有一颗赤子之心。”
徐鹤年目不斜视,话语中满是欣赏。
两个不入流、半俗半雅的人,在此时找到了知音,越说越投机。
说到契合处,沈姝云以帕掩面,笑声像银铃似的,钻进人耳朵里,叫人心痒又欢喜。
重重掩映的花木外,一个身影停滞在了园子外,隔着斑驳树影看到少女笑颜如花,他本是满心愉悦,可看到她后头跟着的陌生青年后,他的心一下就停住了。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原想着自己多日未归,阿姐一定会想他念他,等到她面前,免不了听她关切的训话。
如今看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阿姐是这样的——她会在另一个人面前笑的那样好听,是羞涩的少女,而非故作成熟的姐姐。
二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他握紧拳头,指尖抠进掌心,抠到生疼仍不肯撒手。
直到一口气从胸口顶上来,才心痛的撇过脸去,眼眶湿润不再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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