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伸手接住,掌心指甲盖般大小的白纸正朝东南方缓缓移动。
指尖夹起生命卡对准阳光照了照,维利亚笑着调侃道:“给我这个干嘛?预订临终关怀服务?”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下唇轻轻摩挲她颈侧留下的齿痕:“等这玩意烧成灰的时候,老子早就把世界政府轰成渣了——给你你就收下。”
维利亚侧过身子看向对方,海风灌进船舱吹乱他额前垂落的发丝,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鳄鱼先生该不会在搞什么纯爱戏码吧?”
克洛克达尔还没来得及反驳维利亚就先一步站起了身,将生命卡塞进裤兜后拎起一旁装着贝利的行李箱,推开舱门走下舷梯踩上宾奇的龟壳。浪花撞碎在龟壳边缘时,克洛克达尔忽然将维利亚侧马尾的发圈摘下,粉白色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起舞。
“作为交换。”
维利亚按住飞舞的头发看向男人,他正将发圈塞进了自己的裤口袋中,随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雪茄。
“合作期间别让老子在报纸上看到你的讣告——”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维利亚踏上菌丝构成的台阶,回首看向他露出挑衅的笑容,“如果被海军抓住的话,葬礼花圈会给你准备成沙漠仙人掌款的哦。”
黄金沙刃劈碎维利亚脚边礁石的轰响,这是克洛克达尔最后的告别词。维利亚笑着说了句“真凶”后,拉着装满贝利的行李箱离开了。
不远处的船舱内,克洛克达尔正把玩着手中的发圈。望着舷窗外时,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个渐渐缩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