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却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心。
暮从云却好像根本没点亮察言观色这项技能,他耸了耸肩,懒散倚在床背。
“那又怎样,你还想要讨个公道不成?”
“本来就是二十年前的悬案,你一没证据二不是活人,难道指望我去外面拿个喇叭给你喊‘罗则是凶手’吗?”
“再说了,”暮从云悠悠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你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柳彻底愣怔在原地。
她确实没有任何溺水后的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要去为罗则解开缠绕在他脚上的水草,而罗则因为恐慌挣扎得很厉害,于是她不仅没有帮上忙,还因为要限制罗则的动作耗费了很大气力。
再让现在的她去回想……
€€€€那所谓要了罗则性命的水草,真的存在吗?
就算不存在,她又要怎么才能证明,是罗则杀了她呢?
在漆黑一片的湖水中,在杂草丛生的荒凉地,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沉入湖底。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就连受害者本人,也不能够确定那一切真实发生过。
如果她什么都做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