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面具青年的精神力还在不受控制地外泄,帕尤里忍无可忍地按了按他的肩膀,耐着性子喊了他一声:“元邈。”
青年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他,漂亮乌黑的桃花眼中已经能瞧见点清晰血丝。只听他继续压着眉毛说:“你的精神力被那枚干扰器又进行了二次伤害,你还要这样不爱惜自己吗?”
“我没事。”元邈这下回过神来了,抿了抿唇道:“不用担心,我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你倒是一切尽在掌握从容淡定!
你考虑了所有东西,你能在阮竹被失控虫族打晕时及时赶到,你能在和虫族的斡旋中全身而退,你能在和齐远山的交锋中居于上风!
你总是这样。
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手了呢。
“你以身作饵去喂那濒临崩溃的齐远山,这次又要只身去寻虫母。”帕尤里第一次看到青年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有些上火,“元邈,你到底多有能耐。”
说完也不等元邈说话,帕尤里就先一步下了星舰,头也不回地往寝殿走。
都累成那样了也不愿意让自己歇歇吗。
他把元邈揽来拉斯又不是真想让这人不顾身体为他工作的,他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但他也不能直接对人说,你就呆在政庭做个花瓶这样丝毫不负责任的话。
帕尤里走着走着,眉毛拧了又松,松了又拧。
不过他刚刚说的话……会不会是有些太重了。
元邈会不会暗自神伤,会不会以泪洗面,会不会远走高飞回去找阿德里安!
亏元邈之前还在他面前认真地为阿德里安担保,让他把元邈自己一步一步查到的交易所证据交给阿德里安,让他去和伊帝对峙。
可这阿德里安又是如何报答的?
帕尤里在宫门口站定,想回头看看青年有没有跟上来,发现没有半点元邈的影子,气得直接跨进了殿门。他想狠狠地把门关上,但在大门即将完全闭阖前,星主陛下还是从里面悄悄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留了一道矜持的门缝。
他捻了捻指腹。
这一次,无论元邈怎么恳求他都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五分钟过去了,在殿内反复踱步的星主陛下很没骨气地更改了原则。
行了,只要青年过来哄他一句,他就原谅他。
十分钟过去了,坐立难安的星主陛下盯着终端眼睛冒火。
算了,在终端上哄也行。
二十分钟过去了,星主陛下看着那道毫无动静的门缝狠狠喝了口清茶降火。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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