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的人多如牛毛,无论阶层,每个人的胸前都自发戴着一株洁白的栀子花。
唯一有分别的,那也就是贵族佩戴的是昂贵的植株,平民,以及政官们戴的是用白布或纸张自己编制的工艺花卉。
却都一致的洁白,崭新,都是他们所能想象出最贴合元邈的色彩。
其实当元邈还是伊里昂首席时,鲜少有人将他比作栀子花,更多的是颂他是“利刃”,誉他为“尖刀”。
栀子花这个比喻,是星网上的人为他作的。
他们说,这位首席大人明明就是朵散发着迷人芳香,纯净又清冷的栀子花,不知道伊里昂那帮不解风情的人为什么偏将这么漂亮心软的人当做一把毫无温度的刃。
那时没有人知道,是伊帝不愿让元邈过多进入星民视线。
弗森也知道,不需旁的,只要元邈这个人站在众人面前,他费尽心机做的一切都会失了大半效力。
不过大部分还得靠元邈的配合,不然光凭那张仿佛被造物主吻过的面庞,无论弗森再如何遮掩,这位首席也注定会被万众瞩目。
在看到元家的功勋在追悼会上被一一列出,载入伊里昂史册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掩不住深深悲戚。
伴随而生的还有想对弗森千刀万剐的恨意。
没错,是恨。
当曾经被压制的舆论一朝被撤下,伊里昂各星球关于元邈的称颂骤然涌出水面,伊里昂星民的言语再也不像青烟般被弗森吹散,这些言语汇聚成溪流,大海,最后归一到这位“伊里昂之光”的身上。
无数首席的事迹终于被报道出来,一桩桩一件件都像咚咚鼓声,重重敲在了每个人心口,须臾荡起的回声飘飘摇摇到半空中,组成了一簇又一簇洁白姝丽的栀子花。
这位首席为伊里昂所做的,早就足够他受所有人的尊重敬仰。
但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等到他应有的荣光。
那位美丽,高贵,爱民的首席悄无声息地在一个长夜永远地消失了,最后伴随他离开的只有清一色的讨伐和剪不断的谣言。
每个人都在泪水朦胧中遗憾,他们再也回不来。
无论如何,元邈不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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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位大人,真不是我不让您进去,首席大人他现在根本就不在这。”
守卫被谢柏星的精神力吓得六神无主,“您也是知道的,自从首席大人上任之后,来拜访的人每天十只手都数不过来,全是些位高权重的主。”
那名守卫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大人实在是不堪其忧,陛下这几日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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