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握搭在腿上,干练的坐姿不像是来接受评估,而是来开会。
时间上已不允许循序渐进,评估对象也不像会配合的样子。咨询师略过了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那天开枪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人质有危险。”贺亦巡说。
医院的办公室,绝望的病人,被挟持的医生,恐慌的人群。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颇有争议的那个下午。
“但事后证明歹徒的枪没有打开保险。”咨询师平缓地道出事实,仔细观察着贺亦巡的反应,“他挟持医生,只是想要得到公平的对待,因为好不容易排到的器官被特权阶级插了队。之所以朝着警察举枪,可能是他感到绝望——不及时做移植手术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干脆借警察的手来了结自己。”
“这只是你的猜测。”贺亦巡的语调毫无波澜,比咨询师更像个旁观者,仿佛开枪打死歹徒的人不是他,“也可能,他就是想拉所有人陪葬,只是忘了开保险而已。”
“你有了解舆论吗?”咨询师问。
“我不关心。”贺亦巡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歹徒是否真的想要伤害人质或袭警,舆论几乎是一边倒。
带有悲情色彩的人物总是能博得同情,市民们无视了另一种坏的可能性,都倾向于认为歹徒是个罪不至死的可怜人,贺亦巡不该结束他的生命。
后续的事情可想而知,对特权阶级的仇视开始发酵,对贺亦巡的批判也上升至整个警察群体。
但看贺亦巡的样子,他似乎不是很在意。
“你知道心理评估的结果会影响你的职务吧?”咨询师不得不提醒这次评估的重要性。
“我当时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贺亦巡直截了当地结束对话,抬手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正常人,哪怕有1%的可能性误杀了别人,都会感到内心煎熬、坐立难安。
但贺亦巡是个异类。
一方面,面对铺天盖地的批判,他可以做到心安理得,说明他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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