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骂着刘豚苏狗。
圣人亲自授下的父母官成了百姓口中猪狗不如的东西,圣人警戒,随后丞相府和太师府便被查了。
父亲从前跟我说,名誉是能夺人性命的,可之后他又说,只要权势够重,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究是父亲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尤为讽刺的一点是,他离去之后,母亲的日子反而好过起来。
家里就一个不成器的刘怀光要她操劳,上面也没个成日辱骂自己的婆婆要供养。
当她将钱财大多数都用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钱原来是够用的,管家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
又过了两年,我和肖成业生下长子寻儿,母亲知道了,托人从青州捎来了一些特产表示问候,肖纵初当舅舅,对这小孩喜欢得紧,天南海北的去淘新奇玩意给他做玩具。
后五年,孩子被肖成业塞给了婆母,带着我满天下的游玩。
途经青州时,母亲曾远远来看过我们一面。她见着我身上鲜亮的衣裙,手指死死捏着腰前的围布,迟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