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个稳态关系,所以这种开放关系是所有最不好的方法中,最不坏的一个吧。”
依照路晓兮的理解能力,一时还难以消化,更不知从何问起,半天憋出一句:“你…呢?你能离开他吗?”
周亦男呷了一口啤酒:“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分开的那一个月,一开始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正常上班、吃饭、下班。但是,那种分开的痛苦会逐渐渗透在每个生活细节里,就像是癌细胞扩散一样,让人不知不觉病入膏肓。周末的时候,没有工作的我像是失去时间维度一样,在家睡一整天,没有人来叫醒我,也没有人提醒我喝水吃饭,我通常在下午太阳落山后醒来,一睁开眼,家里安静无声,扑面而来的黑暗和孤独感,像是马上吞噬我。有一次,我在窗户边做完运动,看到家里的多肉已经奄奄一息了,它们就那样无助地躺在那,好久没有人来理会它们,没有人记得给它们浇水松土...无数的这种时刻,我都觉得好难过。”
路晓兮沉默了,心跟着揪了揪,这种关于沈烨的余震,此刻又跳了出来。
她用手肘撑着上半身,仰面向天空,腿耷拉着,哀伤道:“这不过是习惯的力量罢了,这不就是失恋嘛,大部分人都会经历的,旧的走了,迎来新的,这是最普遍不过的运行规律罢了,自我修复能力快的人,就很快觅得新欢,自我无法和解的人,就可能一辈子沉浸在过往里了。念旧大概是人类系统里的 bug 吧。”
懂最多的道理,陷最深的泥沼,路晓兮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找到修复 bug 的方法。
周亦男苦笑自嘲:“对哦,不就是失恋吗?我曾经还以为自己有多洒脱呢。”
路晓兮调侃:“那你也确实认识了很多的新欢呀,怎么,都没有能够取代陈悬的吗?”
“陈悬呀...”周亦男的目光温柔起来,”如果我现在遇到当初的他,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背着画板,夜里一个人爬着泰山望不到头的阶梯,而我是另一个独自爬山的愣子,我们在山路某处开始,步调莫名其妙一致起来,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后面的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同行。爬到山顶的时候,恰好就是日出的时候,人群都沸腾了,只有我们两是一声不吭地站着,不说话,不拍照,也没有激动,我们就默契地一起站着,看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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