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宦官,而像是军中大将。
正是牧北帝身边最受信任的饮马监执掌,人称皇城暮虎,曹无咎。
其余侍者皆肃立在外,不敢进门。殿内这四个人,便代表了九州胤朝的权力最中心。
凡人近之如近龙虎,会有心惊肉跳之感。
“咳。”牧北帝先是咳了一声,而后道:“平身。”
“谢陛下。”左右二相这才齐齐站直身子。
曹无咎手持一托盘,走下阶来,宋知礼与梁辅国将自己袖中的奏折都摆在盘上,由曹无咎呈到皇帝桌案前。
牧北帝打开奏折,缓缓翻看,神情不悲不喜,看不出半点情绪。
片刻之后,他才搁下一份奏折,道:“孟守愚执掌户部十几年,国库愈发盈余,四方赈济从不犯难,这样还有人屡屡攻讦,真是有些过分了。”
宋知礼道:“户部掌国库,乃是重中之重,难免受人瞩目,多方监督也是好事。孟尚书持身正直,从未有贪腐谋私之举,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只是一部之事务繁多,上下难免有疏漏处,有人质疑也是正常,这不正是御史言官的职责所在吗?”
“朕只望他们确实是为了朝廷好,而不是出于私心、党同伐异。”牧北帝说道。
此言一出,宋知礼闭口不言,梁辅国默然站立。
纵使孟守愚德高望重,可言官挑错就是本分,小喷几句而已,皇帝本不应放在心上。
别说孟守愚了,就连牧北帝的亲妈,也没少被言官骂。
之前从没见他在意过,今日却着重提出来。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恐怕就略有深意了。
既然眼前这件事无足轻重,那么在皇帝心中,出于私心、党同伐异的是谁呢?
放下宋知礼的折子后,他又拿起了梁辅国的折子。
“南州商会?”牧北帝念了一下,抬眼看向梁辅国,好像刚刚才得知这件事情一般,说道:“一个商会会长敢状告当朝工部尚书,应该也是逼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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