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泽不耐烦地睁开眼,斥责的话已经到嘴边,视线中却诧异地发现刚才的祭司已经换上了比之前更加正式的服装。
脸上戴着巨大的由山羊脸制成的面具,两只长长的羊角几乎延伸出他的视线范围。
女人用手扶着沉重的面具,嘴角带着笑意垂眸觑他:“醒了啊?。”
“那就开始吧。”
白雾泽还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刹时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就冲破桎梏盘旋在自己脑中,视线中渐渐出现重影,难以聚焦眼前的景象,脑中混沌着,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揉捏,世界都四分五裂起来。
连睁开眼睛都变得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雾泽才迟钝地意识到:祭祀大概是开始了。
混乱不堪的脑子里面只零星飘过不成字句的思绪,下面如雷声一般低沉的吟诵翻滚着折磨在祭台上被死死绑着的白雾泽,而如待宰羔羊一般的祭品用尽全力控制颤动的睫毛,下一秒就要像蝴蝶振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