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她的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三人吃完饭以后,勃朗特就和伊阿宋一起出发了,路安娜坐在椅子上歇息,她看着柜子上的迷迭香包裹,身子却懒得动上一动。平日里她几乎什么都不想,今日却好像想的很多,她随手从布满裂痕的陶瓶中捻起来一支玫瑰花,这花儿是昨天她和伊阿宋在山上采的,过了一个晚上,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变色,路安娜用手指掐掉那些泛黑的边缘,十分耐心,一片一片花瓣的掐着,终于再也找不到一块黑点,她将玫瑰花举在眼前,发现这朵花已经残破不堪,花瓣无神的聋拉着。
是不是坏掉的东西永远不能恢复原状?就像糟糕的、恶心的经历永远不能抹去,它将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阴险的、执着的、无耻的纠缠自己一生,融入骨髓,深刻入体,除非割骨剜肉,否则难以祛除?
“勃朗特小姐在吗?”突然,门外传来明媚的喊声。
路安娜耳朵微微一动,身子却晃了晃,却没有吭声,等到外面响起来第二声喊叫的时候,路安娜才磨磨蹭蹭的推开了门,接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满眼期期艾艾的姑娘。
是瘦肩膀的丽娜,路安娜觉得她长得很像自己从前很讨厌的一个玩伴——那姑娘总是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不知道为何,最近她想起来过去想的很多,过去的人,事情,拥挤的楼梯和脏水横流的街道。并不是因为她想家了,恰恰相反,她对过去的那段肮脏的日子越来越感到避之不及,越是避之不及,就越是见缝插针的浮现在脑海里。她好像有一段时间失忆了以后,她完全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却好像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就好像是别人写的故事,编的剧本,在来到勃朗特小姐身边的日子里,她感到从前的岁月是那么不真实。可是近来,那些不真实的岁月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像是一条冬眠复苏的毒蛇,吐着信子在拥挤的草丛里,到处寻觅自己。
丽娜一看到路安娜出来,眼睛立即小心翼翼的越过她,朝她身后半掩着的木门看去,丽娜比她矮一头,路安娜俯视着她,毫不客气道:“别找了,就只有我在。”
丽娜被戳破了心思,脸红道:“我还以为勃朗特小姐在家哩!”
“你找她做什么?”路安娜反问道。
“没啥,就是我最近心里发慌,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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