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妻子,掌心发麻,眼眶发热。
他的愤怒,来自于他的无能为力,来自于他的无法挽回。
季秋兰的仰起脸,不许自己掉下一滴眼泪,高傲又轻蔑地朝他笑。
转身出门前,唐观山颓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都是你逼我的。”
……
没有任何空余的时间留给唐观山整理自己的情绪,下午两点,公安局打来电话,季秋兰在工地意外坠楼身亡,疑似脑部血管阻塞,突发眩晕导致意外。
自此,季秋兰的死,成了横在唐逸枫和唐观山之间永远拔不掉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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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殡仪馆到火葬场再到白事酒席,签字确认、置办寿衣鞋子、火化安置,亲戚朋友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节哀”,繁琐细碎的流程里,唐观山一直觉得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好像当年母亲去世时的情景再次重演。
直到八月的一天,唐观山拎着菜场买的菜,走在回家路上,街上四处挂着小红旗,他偏头看见小商铺门口的电视正转播着北京奥运比赛。
回到家后,他打开水龙头洗手,冰凉的自来水穿透掌心的温度,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季秋兰当年说想去看看的,可现在她连电视转播都看不到了。
唐观山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逐渐痛哭流涕。
他做错了事,做错了许多事,可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就错了。
他的悲伤,也来自于他的无能为力,他的无法挽回。
曾几何时那个骑着自行车意气风发的青年人早已死去,跟着厂房烟囱一起轰然倒塌,跟着工地红砖水泥一起崩裂流泻,最后跟着火葬场的白烟一起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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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岁的唐观山依旧站在当年厂子分配的房子里,又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唐逸枫整夜都没有接他的电话,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当年他一巴掌打没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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