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望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是不是有种平静的疯感,可话说出口让她感觉畅快许多,这句压了六七年的话,终于说出口的瞬间,畅快极了。
舒长亭整个人蒙住了,也不翻书了,转头看向自己女儿。可张静月没有看舒望,她还是盯着面前茶几,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什么动作都没有。
舒望此刻看着她妈妈,继续,“你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这张粉饰太平的帘子,多年来是她和她妈妈共同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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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张静月紧紧握着手里的遥控器。
“我们在一起快七年了,我猜你三四年前就猜到了,可你什么都没有说……”舒望稍稍低头看向地面,声音也低下去,“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张静月的反应很平静,有些出乎舒望的意料,她以为以她妈妈的性格,她说出上床那两个字的时候,就会迎来一场山呼海啸,可张静月并没有激烈的言辞,至少现在还没有。
“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告诉你们我真实的样子,我不想再说谎了。”
舒望顿了顿,“我不会去相亲,也不会结婚……”
张静月打断她,“你想就这样胡闹一辈子?”
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你以前玩玩闹闹就算了,那时候年纪小,还能玩,可你现在都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你的孩子不想结婚,和,你的孩子是同性恋,这两个哪个更能让父母难以接受?在张静月这里,或许是前者。
就像她明知家里根本不缺钱,还是想让舒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明知舒望有恋爱对象,也还是想让她找个男人结婚。
做一些大多数人都在做的事情,走一条大多数人都在走的路,混在人群里,要从众,不要出挑,这或许是人类作为群居动物最本能的偏好,也或许是主流社会为了平稳秩序所进行的一种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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