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与松脂,她说她要做个会飞能亮的灯传信,我看不明白便问她:“松脂一燃困气便热了,热气囊浮如舟行水自可升起,可妳为何要用轻纸?轻纸与竹篾轻散还如何困气?”她答:“热气渐积于罩内需纸轻扬遂携罩而升,罩之形制,上阔下狭善蓄热气,方使升力不竭,纸形虽轻却可充解升力,松脂火燃之物,其量其势当有适度,过盛则火炽罩焚,不足则热气微渺,灯弗能升也,竹篾自降可调适度。”望着升飞起来的灯想起七娘写下的‘热气者,轻于外之冷气也,故热气聚而囊浮,如舟行于水,浮而上升,囊材必密而韧,以防热气之逸,火燃于下,生热之气,渐满于囊,热气愈多则囊浮之力愈强,遂能升腾于空’似乎理解了热气较外之空气为轻,遂能承其体而升于空矣的道理。可那灯上又什么都没有,我问道:“妳那灯上什么都没有就不怕半路被人拦了去?”她瞧着灯冷声开口道:“明敖,村里自三年前坠娘她们搬来以后妳还见过什么新人吗?”我仔细回想才觉确实没有我道:“村子偏是偏了点,可藉面税收都是正行的,按理不该如此冷清啊…”她问道:“妳觉得是兵马枪戈毒药命草可怖还是人心压己民为官阶可怖?”我问她有何打算要我做些什么,她要我顾好药堂与村民若是她回不来便让大家只当没她这个人。六年换了四任官,七娘或运药技换或威逼利诱都换来了村中宁静民生自理,如今这位新官只怕不是那么好按住的,我应下她却还是开口问道:“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捏住村中所有人,妳与他们有怨还是与村中人有恩需偿?”她有些酸涩回我道:“我是在药堂长大的,后来药堂被朝廷清算,堂中药师只活了我一个,我南下认亲故里却闻起了人吃人的戏码,我差点被煮了分食,神荒错乱地一直往南走就捡到了妳,我一直以为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可村子里的人我一个也不想失去,更不想这份失去是改力最小的人为挑起的。”她别过面翻上檐瓦,我好半天才回过神。七娘走的第一日,我以为我会慌乱出错却始终镇静入药,乡亲们问我七娘去了哪里,我只说去县里换物易药了。七娘走的第二日,坠娘见我心不在焉便知出了事我将事告之,她叹道:“她以为我们不知晓,可每每上门收税她一出面官差便不再为难还说许是他们弄错了让我们照常交就好,连我阿母都说她最是心软最是不自知…”她边说着边拿出春饼:“三年了,第一年她在堂中走不开第二年她又病着,今年又去了县上,她连人谢都不让人谢…”我吃着春饼应和道:“可不是,有次她说她向来是个没福气的倒霉鬼,气得我怪气怨说‘那庙里的菩萨还知道收香火呢,妳可不是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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