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之验做不完,所以眼下在尽全力免此遗恨。”我问那是什么,她答:“我料太阳内部或有白化之象,阳核其温高压巨,聚变之反应不绝。然若其核能输转失衡或致能之积聚过速,则内压骤增,核温超常此变或使阳光之能大增,光芒耀世,然久之其内部结构或生异变。物聚散无常磁紊乱难测,若此,阳风带粒流狂暴,将扰天地之序。阳之变,或引气候大变,或致所受阳光之量质皆改,寒暖之替失其常度,忧冰河之期将至。冰河世至,大地冰封江河凝滞,鸟兽迁徙以求生机,今观天象,诸般征候隐有其兆,且今之科器,虽有所进,然于穹宇之奥所知尚浅,不可精估准速不可算流及措。”我心下大惊,眼下大明大业初成,无论是陛下还是几位王爷是万万听不得此话的,她看出我眼中的慌乱道:“妳且安心,我心中有数,自不会向除妳以外的任何人说起。”我闻言方才安心一些道:“妳也不要过于担忧,我昨天去寺中替妳求了签,是上上签呢。”她大笑起来:“好好好,上上签…”
4.
十月,剿匪成功平定西南的战报传回。
我前去灵台司报喜却正好撞见这样的一幕:静室之中陈几案,案上置一巨缸,缸之周壁晶莹,可窥其里。她着素衣立于缸前,初,取细沙于笥中,缓倾之于缸底,沙如流金,簌簌而下,匀铺缸底,若平野之壤。继而,执壶注水于缸,水如泉涌,潺潺而入,至缸之半高而止,水波荡漾,光影摇曳,缸中似有灵韵。她注水之时,手稳而心定,目察水之高低,不差毫厘。次,取食盐于皿,以手拈而匀撒于水中,盐粒如雪,纷纷飘落,入水即溶。撒盐之姿,轻缓有序,盐粒散布均匀,无有偏倚。待盐溶毕,又取数瓶不同颜色之酵酒,依次启封。先取其一,瓶口倾侧,酵酒徐徐流出,如丝如缕,落入缸中。执瓶之手,稳而不颤,使酵酒入缸之速恰到好处。酵酒入缸,初浮于水面,旋即受溶盐之影响,渐次沉降,其沉降之势,奇异非常,或缓或疾,或聚或散,如星云之变幻,未几,复取一瓶酵酒,依法注入。此瓶之色,与前者相异,入缸之后,与先入之酵酒相互交融,色彩斑斓,如梦似幻。如此再三,诸色酵酒皆入缸中。此时缸内之景,美轮美奂,酵酒带如星河之带,错落有致,或宽或窄或明或暗。观毕,她立于缸前,沉思片刻,以笔记录所见所感,其运笔如风字迹扬舞,记毕,复观缸中景,目光深邃若有所思。见我前来,她赶忙招呼我坐下,我问那是何物?好看地紧。她为我沏茶回道:“拟星河模小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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