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去都差不多,也没几个新鲜的。贞仪笑说,妳若是嫌弃那些故事不新鲜,妳倒是自己编一个新鲜的呀。我不服气,真的自己用针线把白纸缝成一个本子,悄悄地在上面写。写了一阵回头看,自己编的故事也和那些话本没什么两样。我放弃了那个故事,又重新去写新的,写来写去,不知不觉地攒了许多,然而那些故事怎么看怎么俗套,我也不好意思拿给贞仪看。
攒到第十个本子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位老客人。贞仪和哥哥的亲事,据说是贞仪的父亲和我爹商定的,从他们定亲到成亲,一直有个媒人张婶在两家间往来传话。他们成亲之后,张婶自然就没有再来过了。所以看到她坐在正堂里,我险些想不起她是谁来“姑娘都这么高啦!”她起身摸我的头,似乎十分高兴
“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我……来取一样东西”
“取什么?我去给您拿”
“不用了不用了,姑娘自己玩儿去吧,不用管我”
半个月后,张婶又来了,和母亲在内室关起门嘀咕了半天。如此数次,母亲突然在她来了之后,把我叫到正堂去,正式宣布,我即将嫁到江宁府一户姓俞的人家去。两家已经合过了八字,算命先生道这是天作之合,极好的姻缘。对方很快就会正式下聘,之后是定亲,定亲之后便马上成亲,成亲的日子在两个月之后
张婶转述算命先生的话,说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过了这一天,以后就再也遇不上了
“妳才十五岁,我原本也有些犹豫,只是那算命先生既然这样说了,妳迟早都是要嫁的,那还不如就挑个好日子。妳父亲以前说过,妳的婚姻全凭我做主。我已经写信告诉他了,他必然应允的”母亲似乎是不敢看我的眼睛,侧过脸去,接着说:“那俞家是江宁的望族,妳的夫婿名叫远桐,是长房长孙,人品学问样貌都是顶顶好的,咱们只是个小户人家,妳又是这般寻常的样貌,能攀上这样的亲事,我这辈子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我如坠冰窟,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索性也不必说了。
此后的事,一时也难尽述,我到了俞家,那轿子也不知过了几道门,才在一处内院停了下来。有人扶我下去。我隔着薄薄的盖头,隐约见到一片重叠的屋檐,只觉自己像是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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