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只裹着人皮的狼这一事实,我只说:“狼嗜血不可怕,可怕是那嗜血的人可以让别个情愿放血将喂血奉若正道,这百年履历吃人传统里多的是分尸刮羹之流,妳不该为了这些东西放弃本就是妳的东西。”她慢慢说服自己又改名换姓参与了农民起义,即然无知无觉无情无义那去做有感觉的事好了。
我原以为她会在瓦岗军中杀个痛快,可她只去了一月便回来了,回来时连枪都拿不稳。她推开门嘴里只反复念着句:“我也是刀…”手上的枪与鬓边还沾着血,见我出来直挺挺倒在我怀中,不用想也知道此番不过是她凭武艺立功后却发觉自己成了旁人手里的一把刀钝刀半死躲回来的,狼喜欢血取血之道源己归己,人喜爱权势可攀权之阶是人骨血干所化还终归他人血衣之缕。
为她擦去血迹描摹着她的眉眼,这才想明白或许民乱至今日大家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也只有乱世里大家才会承认畜生本来就比人活的好。她醒后练枪法读兵书甚至带着小文相练刀枪,她说:“杨广这一乱比妳我想的更深更久,在营中时得见李叔德与其女儿所带之兵虽可破此乱却与其子有纠只怕平后还会有一乱,小文相来日所处正是乱时妳我若不谋好护其便真无活感,我一路拖伤得见十室七坟不见生畜不知从何时起便止了杀心血意,素忱,我想学着做个人…”我闻言道好,眼下时乱人躁已冲入长安,城中几番血冼所留之物足够我们活下去了。霍辞,妳不在的时候我学会了去偷去抢去杀人,以后妳来做人我来做刀。
大业这个年号随着被缢弑的皇帝化为了尘土,大隋这个国号更着被乱世造就的情景碎回了乱世,消息传回时我与她正带着小文相垂钓,鱼被惊走了她说:“今日这鱼儿受惊两次必会深匿造势,这水往后咱们可钓不上来鱼了。”我听懂了她的话将垂杆收起道:“既如此,那就让这鱼儿回水中为自己造一场梦吧,至少水波再肆之前给它们一些勇气。”小文相听不明白只说:“我可不走,武将于人于势都要死守到最后一刻,鱼也是。”我们笑着随他去,归家途中她问我:“若是有一日,我说我又要去杀人还有可能回不来,妳会如何?”我听见我自己说:“好啊,那妳就去,反正霍将帅无牵无挂的谁也留不住不是?”这些年她修身养性与世无问,从前见过她的都说她改了性子早不是从前的霍将帅了,可我深知人不可能刮掉自己,就连我自己也还是靠盼情活下去的人,她试着依情而活可这份情里我与文相都不过是她自己的印照,日子越久她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