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后悔!”我以为我们会气恼的可我们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是啊,哪怕败了哪怕低尘,只要是个男人就天生拥有认为女人会输的资格。
回程路上我们遇见个陈姓女子在投壶,她被同村玩伴围着说她会输,她把把皆赢后只说:“因为你们输过所以就认定了我也会输,你们挺可怜的。”我们相视一笑,输尘皆言的大隋已经亡了,而背输摔赢的大唐才刚开始。霍辞狼血沾情归忱,李素忱情己学狼,李霍二人于西山终老。
第29章 芮姜
“真定,这是我给妳的名字,妳要对得起它。”
“真定,孩子是我生的,我想让他活他就能好好活,我想让他死那他就不许再挡我的路。”
“真定,这个世道如今这般好,妳说以后的日子会变回从前那样吗?”
其实我从前是不叫这个名字的,我从前叫怜儿,父亲说这是个极好的名字母亲说这是最好的愿景,只有她告诉我“妳用不着任何人的怜惜,能怜惜妳的永远只有自己”我那时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我明白过来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要我做粘在干上的翠叶风一吹便无生还之力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新名字--真定。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冬日的园子里,我远远地望见她在一旁拍手叫好,她那时约刚从齐国嫁过来,身上衣裳我认不出,只当她也是来洒扫的女奴,走上前去看,竟是一只母兔在啃食幼兔。我见了也笑起来,我忽然想起没进宫前邻居家的婶子为了给自己打牙祭把自家儿子卖掉,还拍手道“我这是送他去过好日子”,兔子说不了话,若是讲的了,只怕也要那般收了金子再为自己辩白几句。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起来,我也哭了,我那时是因着再有一年出了宫父亲也会将我嫁给村头做刀的鳏夫,她也许是因为已经被当做物件交换了吧。很奇怪的,我们不相识,却帮着对方擦去眼泪,临走之时还说“会好的”。